清梦浮悠

原来…

原来…

原著星x刺客洋

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这是我做梦梦到的哈哈哈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夏天的气息游荡在世界,翠绿的树叶摆动着身躯,片片落叶在空中纷飞。薛洋一袭黑衣骑在一匹白马上,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微笑,一股子狠劲儿聚集在眼眸中与眉宇间。降灾被他反拿在身后,一头马尾随风而飘荡。

“你眼睛都被我挖了,还在这儿干什么?”出口是十六七岁少年独有的音色,张口闭口间若隐若现的小虎牙,令他可爱的几乎有些稚气了。

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,一团白色正捂着头小声的抽噎,他将自己缩在草丛的阴影下,与高高在上的薛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
白与黑,善与恶。

“薛洋,我定要让你为此付出代价。”

“呵哈哈,好啊,我等着。”

僵绳被狠狠一扯,白马掉头而跑,只留后方尘土飞扬。

已不知在第几个盛夏,曾经的少年骨架已长开,脸颊看起来也再不那么好捏了。

“你也知道,金家的主子不是那么好对付的。”薛洋的左手在桌子上敲敲打打,右手托腮:“所以这价钱嘛…”几年里,薛洋接到这样的单子不在少数,每次都能趁这机会狠狠捞一笔。“价钱自然好谈,薛公子尽管开口。”迎面走来一位翩翩公子,白衣墨发,当真是好生养眼,只不过,薛洋可不这么认为。

“晓星尘?”

三年前薛洋屠了白雪观,本来无意伤害晓星尘,只是这家伙一直追着自己不放,无奈之下只好挖了他的眼睛,这三年未见,眼睛怎么还自己长出来了?

自打认识晓星尘以来,薛洋貌似就极为偏爱穿白衣服的人,好似冥冥之中就注定了薛洋的单主就不可能是晓星尘。

“薛公子还记得在下,真是十分荣幸。”当初只不过匆匆一眼。今日再见,晓星尘剑眉星目,身姿挺拔,棱角分明,是个江湖上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。

薛洋站起身来:“哪里哪里,道长的容颜令人过目不忘,薛洋自然记得,但是这单子嘛…我今天心情不好,不想接了。”脚步已经在往后挪了,随时都可能一溜烟跑没影儿。晓星尘却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让他离自己更近,说话时热气打在薛洋脸上,唇瓣有意无意之间摩擦着薛洋的鼻梁:“这个单子,你不接也得接。”!?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薛洋连标准微笑都没来得记安排上,两边脸颊烫烫的,他和晓星尘的距离实在过近,那张俊脸在薛洋的瞳孔中被放大无数倍,扑面袭来的压迫感让薛洋有些喘不过气。

清脆的响指声回荡在薛洋耳边,将他拉回了现实。周围脚步声此起彼伏,小小的房间中瞬间站满了人。“哦?那在薛公子看来,是自己的心情比较重要呢?还是自己的命比较重要呢?”似石头落在水中,薛洋也总算回过了神,安排起了他的标准微笑,毫不留情对上晓星尘杀气腾腾的星目:“呵,道长可真会开玩笑,自然是后者更重要了。只要价钱给够了什么都好说。明日我便能潜入金家地带,如何?”薛洋笑的十二分纯真,晓星尘淡淡的看他一眼,放开了薛洋的手腕,那里已经被攥出了五条红印:“最好是如此。那我便等着薛公子的好消息了。”薛洋笑着回道:“晓道长请放心。”一如往昔的少年音色,清透而爽朗。本欲离开的晓星尘心脏漏了一拍,手指莫名触上了自己的唇瓣,那里刚才好像碰上了…他狠狠的摇摇头,甩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,大步离开。

“他回来了吗?”晓星尘坐在白玉打的椅子上,一手撑着头,看样子心情十分不错。“没有,都三天了,想来是和其他刺客一样,被金家解决了。”晓星尘笑着鼓了鼓掌,薛洋啊薛洋啊,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:“我去金家,给他收个尸。”“是。”

晓星尘风尘仆仆来到了金家,想着薛洋满身血腥狼狈不堪的躺在泥泞里,心里激动更甚,只是还有一种不明的情绪,使得晓星尘放慢了脚步,本来半柱香的路,现在被他走的半个时辰才刚刚到金家。他进了金家大殿,排练好了一套说辞准备找金家主子要人。可谁会想到。

“哎呀,晓道长大驾光临,怎么也不说一声?”

恶魔般的声响,犹如午夜的钟声,令人生惧。

“你!不…怎么可能…”

“什么怎么可能?我还活着,晓道长很惊讶么?”薛洋靠在金光闪闪的椅子上,黑衣已换,胸前的金星雪浪刺痛了晓星尘的双眼,那分明是金家的家纹袍。

“可怜晓道长步步为谋,用了那么多枚棋子,你怎么也没想到对手会把棋盘掀了吧?哦,是不是还没人告诉你,这整个江湖大半的人都是我仇家呀?”

“你…什么意思?”晓星尘从来没有如今这般慌过,慌乱中还有一丝欣喜,就像九九滴清水中混入一滴墨水,正慢慢的扩散开来。

我一定是疯了。

“晓星尘,你天真也要有个底线吧,那么多仇家,我若是没点儿世家的背景,哪儿还能活到现在呀?”薛洋呵呵的笑了两声,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:“三年间,你出动那么多刺客来探金家的底细,如你的意没有一个回去的。你真以为金家这么大个仙门世家会拿出时间来对付这些小刺客吗?那只不过是我陪你玩儿的游戏啊。只是可惜,你又输了呢。”薛洋叹息一声,状似无奈的摇摇头:“你说你有什么资格来找我报仇呢?如今你手上的人命又比我少多少呢?”“你…你莫要…我…”晓星尘不断的往后退,他浑身上下颤抖着,他忽然间就后悔了。

“我莫要如何呀?晓道长如此至纯至善,不也做了你曾经嗤之以鼻的刺客吗?三年间你手刃了多少个同行,就不用我带你去数了吧?用你的话来说,就是他们如何招惹了你呢?只是因为你所谓的任务么?”

“我………”

“晓星尘!我不杀你!你也不要自己往枪口上撞!”薛洋与晓星尘怒目相视

“白雪观如何招惹了你!只是因为你所谓的任务!?”白布中淌鲜红的血液。

“没错!不是任务,你以为我很乐意招惹你们?你这人可真是可笑。”

三年前的一句句话语现在就像刀子一刀刀割着晓星尘的心脏。

“你现在和我,又有什么区别呢?”

“别说了…别说了!你闭嘴啊!”

“我闭嘴?哈,晓星尘,你可真搞笑,只允许你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来抨击我!反过来就不行?你可真是“大义凛然”!”

“我屠了你挚友的道观?好!我做的我认!可你这几年里杀的人,又有多少是我曾经的朋友!?晓星尘!我告诉你!这是你自找的!”薛洋一打响指,几句凶尸将晓星尘制住:“哈哈哈哈哈,晓星尘!你看啊!熟悉吗?这是你的好友啊!”薛洋笑着:“把他带到我房间去,晓星尘,你不是想报仇吗?我给你这个机会啊!你与我共处一室,你想什么时候报仇都可以!”

晓星尘被狠狠丢在床上,薛洋踏进门坎,哐当一声将门关上。屋内很亮,晓星尘的心底却没由来的压抑。薛洋通红着眼眶,他没说谎,在被常慈安戏耍之前,他确实和几个同为流浪儿的孩子玩儿得很好,他们约好了长大一起当刺客。在那时候,他们什么也不懂,单纯觉得刺客很酷,手起刀落的就能杀死一个人。后来一别十多年,他们就真的应了那时候的誓言,个个都做个了刺客,薛洋自然也没有食言,只是他的“刺客”身份,当真是来之不易的。

三年前的某一天,忽然听说他们都被晓星尘杀死了。那一刻薛洋心底说不上的难过。在那之后的两年,他没再接一个单子,整天泡在酒里,直到一年前才走出来。

但即使如此,那些人脸上灿烂的笑容依然在薛洋脑中挥之不去,他想要忘记,可往往忘记,就是再一次记起,哪会那么容易?

他不是一个感性的人,从小到大没对人撒过娇,讨过抱,也没掉过几滴眼泪。可儿时那份干净的友谊忽然间消失在薛洋的脑海中,巨大的落差感让他一时接受不了,他恨自己无能。有那么一瞬间,他也想像其他小孩子一样,撒娇要抱抱,也想哭着鼻子说自己想要一颗糖。

但既然选择了一条流血的路,就没有机会去流泪了啊。

“晓星尘,咱们该好好算算帐了。”

薛洋掏出一把匕首在手上把玩:“你不是想报仇吗?你不是想杀我吗?那你来啊!”此前薛洋收走了晓星尘身上所有尖锐的物品,防止他做出过激的行为。薛洋和晓星尘金光瑶这些半路杀出来的刺客不同,他是真真正正受过训练的刺客,只不过那几年吧…

身体上的痛苦自然不小,但更让薛洋头疼的,是精神上的折磨。

纵使他记性很好,但他也拒绝背书!

整天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只能与书为伴,那简直就是薛洋的恶梦!现在想起来他都打冷颤,什么各种理论复仇手段薛洋简直记到吐了!无奈之下他敲了两下脑壳,妄图敲走那段阴暗的时光。

“薛客卿。”

“干嘛,没事儿就滚。”

“那个…”那修士贴近薛洋的耳朵,晓星尘见薛洋脸上的不耐烦渐渐退去,被诧异替代,紧接着便一脸凝重。

“知道了,过会儿去。”

薛洋略过晓星尘,顺手抓起一只右手套戴上,刚想那起那把插在剑鞘上的剑时,他的手顿住了。似是在思索着什么,果断拿起了旁边的一把刀。在眼皮底下打量过后,他舔了舔虎牙,像吃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,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,将它扛在了肩头:“看好他,否则回来就砍掉你们的脑袋。”“是。” 

晓星尘从惊恐中缓过神来,咸鱼翻身般滚下床,一手抓住了方才薛洋未拿走的佩剑,降灾。他从窗户上翻了出去,却被侍卫拦住。

“晓道长,请您回去。”您赶紧回去吧,您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可就要分头行动了啊!

“薛洋去了哪?”

“薛客卿去处理些私事,很快回来。”

“我要去找他!”

“这…”

“诶…诶…”从远处跑来另一个侍卫,他贴近那个侍卫的耳边讲。

“三长两短的…敛芳尊定有奖赏………他一个客卿而已………让他去呗…”等等零零碎碎的字眼。

那个侍卫意味深长的笑起来:“哦,哦~嘿,晓道长,我跟您说啊,薛客卿是去了那边。”他手一指,指尖对准一座最高的殿堂。

后边大概说了什么,晓星尘也没着耳朵听,总之就是让自己赶紧去等等等。

炮火连天,薛洋像是刚从血池子里捞出来,黑衣都被硬生生染成了红衣,他不要命的扒开无头苍蝇一般往上撞的疯子们,他只想找一个人…

“薛洋!”

他下意识的回头,眼前模模糊糊一片,可他还是能看出来…

“晓星尘!快滚回去!哼…”他被一把剑刺穿了左肩,脚步不稳的往后挪了挪,离开了那把剑。

“薛洋,你的降灾!”

刀剑没入血肉也不过一瞬间。

薛洋的瞳孔几乎缩成豆子大小,他满脸不可置信的望向后方,不可能…假的…假的…

可刺透心口的降灾剑刃,总不可能是假的。

“晓星尘?”

后者一脸淡漠。

“我说过,会让你付出代价。”

他那黑白分明的,不带丝毫情感的瞳孔,击破了薛洋心里最后一道防线。

降灾被抽回,薛洋嘴角流下一行鲜血。

“晓星尘,做得不错啊。”

失去意识之前,他只听得这样一句话,而说话的主人,正是他没来得及找到的人。

常慈安。



评论(4)

热度(59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